《#莎莉》笑死我的導演映後,一秒圈粉 #練建宏
① 歷時六年?
自2018 開始寫劇本到今天已經六年,大家對《莎莉》的付出都是以年在計算,導演覺得自己備受寵愛,也十分感激。
② 疫情影響?
2022年中秋前的疫情期間,導演在拍攝完台中最後一場戲就確診,停拍了一陣子。在休息了一個禮拜後就飛去法國繼續拍攝《莎莉》其他場戲。當時正值臺灣疫情高峰,但是在國外就已經開放,就趁此成為第一批可以出國拍攝的劇組,讓大家知道現在國外是可以拍片的。
③ 法國拍片經驗?
法國人拍片第一件事並不是早餐,而是一杯咖啡,所以當初在法國開拍時就覺得為什麼法國人都不願意工作?原來是咖啡車還沒有到,於是我們臺灣人後來就學習了咖啡車的習慣,所以第二天我們也一起去排隊等咖啡。如果未來大家有機會到國外拍片,可以享受在當地的氣氛中,是個很好的體驗。
④ 李烈演出?
因為烈姊是監製,很久沒在銀幕上演出,當時在寫劇本就覺得她的形象一直是比較正經的角色,所以這次有美玉這一個花枝招展的角色,就想到烈姊是不是能突破以前的形象。
⑤ 李烈是所有演員最難搞的嗎?
不會,烈姊人已經離開了(當場觀眾心裡譁然,主持人趕緊圓場,說是剛剛離開這邊)。烈姊人很好,在法國劇組在拍攝時,他都去逛街,晚上都會帶點心過來給我們吃,所以人很好。
⑥《莎莉》有很多狗、雞的戲份,會不會很難拍?
是滿難相處的,雞的部分他們都是第一次演戲(笑場),所以我們有跟他們講一些規則,就是什麼是Cut,什麼叫Action,然後對話的時候他們要講清楚,所以這些事前教育的工作我們都有做,那他們聽不懂這樣(大笑場)。
狗狗因為我們有試鏡,有動物專業的老師們我們找了幾隻狗狗,因為劇本寫的是大黃狗,所以動物老師就幫我物色了幾隻他朋友的大黃狗。
片中這隻在看照片時就覺得很可愛,狗狗也在開拍前一到兩個月跟品言(女主角)相處,而我們劇組的人是不可以叫狗狗的名字的,因為怕劇組人員跟狗狗混熟之後,在現場就會跟著人員跑,所以劇組都規定不可以跟那隻狗狗有視線上的交流,不可以眼對到眼,所以在開拍前只有戲中的林家人們可以跟狗狗眼對眼與摸他。
那在開拍的時候就覺得這樣一切都很順利,結果開拍的時候狗狗第一次認識那些雞朋友們,就很興奮追著他們跑,咬他們的脖子,但其實是舔,想跟雞們玩,覺得雞們很可愛,所以演員跟演員彼此之間,我們忘記狗狗跟雞也要事前有一些些相處,就是排戲的部分我們那時候忽略了,以後我會特別注意(又笑場)。
後來就是提早讓狗狗,開工前半小時、一小時去習慣環境,所以他後來就表演得滿好的。
⑦ 導演最後再呼籲親友的一些話?
謝謝大家今天來,因為4/3號上映的時候我們有哥吉拉對抗金剛的部分(主持人:我們有蕃薯對馬丁、動物對動物(狗狗對雞),導演笑到語無倫次),所以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幫忙宣傳。
⑧結果映後禮物是1~2條全長的福利奶油大蒜麵包,說是不能帶大家到巴黎,但能體會一下法國的感覺!?還套上《莎莉》特製的包裝,會不會太用心!
看到松仁泰坦廳門口一堆人操著超長棍棒晃來晃去,也是臺灣電影的一次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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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同學無雷觀《莎莉》後感:
好看嗎?以娛樂電影而言我覺得挺好看的,中途完全沒有想看錶或任何矯揉造作的厭惡感,可愛風趣中透露著創作者的真誠,甚至部分類型元素場次的處理讓我感覺到某種憨厚與愚拙,說白了就是有點過時或效果不到位,雖然對我而言是顯而易見的缺憾與毛邊,卻也不真的影響我感受全片的溫度,論國片而言近五年其實也沒有任何一部片沒有明顯的踉蹌,故此《莎莉》的呈現絕對高於國產及格線;總之,對我而言不會說是必看,但我認為推薦給將電影當作放鬆娛樂、暖心舒壓的朋友而言,還是不錯的。
實話實說,劉品言過往鮮明的銀幕形象,在剛開始進入《莎莉》這個農村題材時,對我而言是備受挑戰的(這就是可悲的觀影人濾鏡吧?)當然林柏宏也是(李英宏不知為何反而有種渾然天成的感覺),但大篇幅聚焦於角色的情節設計,以及效率的敘事節奏,並佐以幽默的情節,很快就讓我在會心一笑中卸下了濾鏡與心防,慢慢沉浸於劉品言所飾演莎莉的人物處境與情感曲線,甚至突然有點著迷,有點愛上她,尤其劉品言在片中是那麼的美,讓我在巴黎一度忘了她是劉品言,電影在此也莫名給我一種韓國電影的誘人氣味。
當然,當我們要拋下單純的娛樂,刁鑽地討論這樣的角色與故事所表述出的母題與社會價值,在娛樂電影的體系中,看似單純且關懷著非主流小人物的《莎莉》也難逃某種「刻板性」與「二元論」的論責,但由於本文作為觀後感,故暫且暗下不表,略可提供的線索為「《莎莉》是否為千禧年後『臺灣健康寫實主義』的再現?」
當我打趣地因為莎莉養雞的設定而對照1965年李行的《#養鴨人家》時,你會發現這樣的聯想不只有幽默成份而已,對於務農、年輕女性、家庭責任、追其所愛這些元素組合所直指的社會關懷與敘事核心,將會帶領我們在這兩部片嚴謹的對比下,瞥見臺灣60年代與今日思潮環境的不變與相異,更直面電影對臺灣社會的認知與責任。(希望未來有時間也有機會完成這篇論述)
文末特別提及本片的剪輯,令人驚艷這樣俐落的敘事效率,竟然出自導演本人之手;我們知道剪輯師很大一部分的思想工作是斬斷導演對去蕪存菁的依依不捨,但本片上不只能感覺到剪輯脈絡的清晰,以及對觀眾專注度的把控,更能感受到某種自信與鮮活。
尤其在一些情緒戲能大量使用同景別跳剪的手法,在情緒綿延與干擾觀影中抓到了微妙的平衡,讓觀影過程不怠惰、不分心,甚至舒適而投入於剪輯的擺弄之中,我覺得是當今許多長短國片值得學習與青出於藍的對象之一;而其與配樂共同引領觀眾的亮耳搭配,更是劍指金馬獎,但不得不再提一次,情慾戲跟類型場景真的處理的太令人遺憾,希望這不是導演自己剪輯而敗露出的破綻。
感謝邀請我隨行觀影的朋友。
(突然想到如果本片日後奪得金馬獎,那或許將是來自1965年金馬獎大贏家的加持,那時還只是第三屆金馬獎,很多歷史看似出奇的巧合,實際上卻只是時代的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