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是偶然,偶然也只是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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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 We Are: Notes for Living on Planet Earth 2020
吃飯時無意間在Apple TV+上看到,本來毫無期待,但看著看著眼淚就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故事相當簡單,大概是一對爸媽帶著七歲的兒子出門去公園玩,但因為當天是地球日,兒子很想去博物館看各種展覽,一開始爸媽各種四兩撥千斤,最後還是不敵兒子的小聰明,全家一起去了博物館。
一路上,兒子從對公園的大自然毫無興趣,只對博物館裡恐龍、宇宙、人體器官等酷炫的模型感到著迷,直到透過地球館裡對地球生態生動、有創意的介紹後,發覺博物館的一切不過是真實世界的還原,進而燃起對的大自然的好奇心。最後,一隻瓢蟲停在他的鼻子上,他問爸爸自己之於瓢蟲有多大?爸爸回答:「就像眼前的摩天大樓之於你一樣大。」
後來一家人回到家,全市停電,媽媽提議上頂樓看星星,兒子卻悶悶不樂。他告訴爸爸這世界太大了,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學,永遠都了解不完。「我迷失了。(I'm lost.)」 他說。 7歲小男孩的人生第一場存在主義危機就此降臨。爸爸只是抱抱他,告訴他世界的確很大,每個人也都會有迷失的時候,當你不知所錯時,只要從你擅長的事物開始就好。對兒子來說,就是星象。爸爸指著滿天星星,問他北斗七星指向什麼星?「北極星。」兒子回答。爸爸回答:「沒錯,只要你能找到北極星,就能找到北方。不管你在哪裡,都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真棒,太棒了。
這讓我想起查克史奈德所執導的《超人:鋼鐵英雄》,我真的覺得這部拍得很好,比正義聯盟好兩百倍。他好在哪呢?其中有場戲是克拉克(超人)小時候因為超能力剛開,還沒辦法控制,各種耳語、聲響都被放大,眼前也盡是X光掃描出來的人骨,非常恐怖。有天他在學校直接崩潰,把自己鎖進掃具間,想要隔絕這一切。同學紛紛覺得他是怪胎,克拉克壓力越來越大。接著他媽媽趕來學校,隔著門問克拉克該怎麼幫他?
「媽媽,這世界太大了。」
『那就把它變小吧。』
『專注在我的聲音上,假裝它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小島。』
『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
『那就游過去吧。』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
這兩部片都將大家從小對於探索世界的好奇、恐懼濃縮成一段小旅程,雖然只是一小部分,卻是我們一生的課題。不管你到了幾歲,世界依舊龐大,我們仍然渺小。時至今日,也許我們比小時候勇敢許多,卻也會有害怕的時候,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很孤單,必須獨自面對。我想陪伴便是最好的解答。支持與陪伴的方式有很多種,大家可以自行發揮創意。(盡量直白一點啦,不要拐彎抹角齁)
我們都曾是小孩,也可能將會是爸媽。小孩與爸媽並非絕對值,反而比較像是相對的角色。小孩的好奇心是永無止盡的,爸媽似乎永遠沒有追得上的一天。我們能做的似乎就是笑笑的,慢慢地跟在他們身後。
所有人都是小孩,別忘了你也是。
(他媽不要再ㄍㄧㄥ了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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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e of Hummingbird 2018
今年台北電影節的長片驚喜,果然還是獨立電影看起來舒服,相較朋友所稱的「片場寶寶」們來看,技術雖不一定成熟,卻很真誠。讓鏡頭停留在最簡單的地方,不要心浮氣躁的穿插一堆亂七八糟的角度,只要靜靜等著、靜靜看著,就能體會它的感情、它的美麗。(例:心情不好就動動手指,看看自己手的兩顆特寫、媽媽第一次正眼端詳主角吃飯的那場戲,太美麗了。)
看著這部片,不經意回想起自己的青少年時期,人際關係的焦慮、對愛情的渴望以及對家庭關係的煩躁,還抱有好奇心,渴望理解世界,卻覺得整個世界都與自己為敵的這些感受,氛圍營造得太細緻了,搞得我也很焦慮,一顆心一直懸在那邊,直到每場戲轉場,才能勉強鬆一口氣。導演非常狠,在片末三分之一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幾乎沒有喘息空間,直到影片結束,那口氣才和眼淚一起衝了出來......好像又回到國中了呀,我一邊看著片尾一邊流淚。
之前才發覺好不容易找回一點點小學的自己,如今卻發現國中的自己是不是也被我忘記了?國中時嫌棄小學生、高中時討厭國中生、大學時看不起高中生、出社會後便把以上都罵一遍,說是小屁孩。原來人是這樣的呀,「換個位子換顆腦袋」拿來形容這情況好像也很貼切呢。雖然我從小對這件事一直有自覺,所以一直不願意嫌棄年紀比我小的族群,但我似乎也在成為大人的過程中,慢慢忘記自己當初的心情了?今天看到這部片,好像有種國中的我突然復活,對我大喊終於有人懂他了的感覺。
片中主角跟老師的互動,讓我印象很深刻。我也想起我敬愛的老師了。每個人從小到大應該都有一兩位這樣的老師吧?他們用智慧帶領你、用溫柔關懷你、有時又用嚴厲導正你。他們像老師又像朋友,若即若離的,好像偶像一樣。我親愛的老師們,你們過得好嗎?
韓國真的跟台灣很像,不管是建築、街道、車輛、制服、家中擺設還是價值觀,都瀰漫著一股熟悉的氣息,之前去釜山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也許因為這樣更拉近了自己跟這部片的距離了吧。
另外,片中描繪韓國女性被男性欺侮、不當一回事,甚至毆打的情景讓人惱火,竟然連家中的爸爸跟哥哥都能這樣對待女性家人,讓人無法相信這竟是90年代的韓國。導演提到雖然2019年的韓國已經比90年代好上許多,但女性遭男性壓迫的問題仍是屢見不鮮,讓人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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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lissima 1951
本以為是兒童電影,沒想到是父母的成長故事。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父母都希望孩子好,但種種期許究竟是為了孩子好,還是為了彌補自己願望沒有完成的遺憾?我想或許都有。但這些對小孩來說,都太遙遠了。他們需要的只是父母的關注與陪伴,但片中的父母看到的都是那未知的未來,會否大紅大紫很看機緣。其實真正的未來就在他們身邊,而他們卻不自知。有些小孩甚至可能已經被大人同化,對於遵從父母期許的事情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即將犧牲掉什麼,在不知不覺中。片尾,在女兒Maria被一眾選角人員嘲笑後,Maddalena終於看見自己的女兒。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仔細端詳女兒天真的臉龐了?這次看見竟然是在影廳裡,看著女兒對試鏡不適而大哭的特寫,伴隨著此起彼落的嘲笑聲。這有多諷刺呀?一心為女兒著想,沒想到反讓她成為眾人的笑柄。Maddalena最後說的很棒,對父母來說,自己的小孩就是最美麗的,他們只要做自己就好,沒必要去當娛樂他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