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manc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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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he Brutali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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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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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Coherence

    ★★★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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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verance

    Severance

    Severance Season 1 (19/3/2025-
    Game Start APT APT 
    期待杜蛇嘅《三命》
    Episode 1: 19/3/2025
    Episode 2: 20/3/2025
    Episode 3: 22/3/2025
    Episode 4: 24/3/2025
    Episode 5: 24/3/2025
    The surest way to tame a prisoner is to let him believe he's free
    Appreciate how they talk big things with small scaled stuff
    Episode 6: 25/3/2025
    Episode 7:

    (25th 2025)

  • The Brutalist

    The Brutalist

    ★★★★

    《阿諾拉》裏的俄羅斯二世祖當Ani(改名換姓只為可以拋頭露面)為性玩偶,性愛只為他的陽具盡早出火,不考慮床伴的愉悅(如沒有前戲)。他的唯我獨尊、吊兒郎當,和之後拼力尋「夫」的老友鬼鬼成一強烈對比。他的職業是兒子,反叛的後果只是被罰扣扣零用錢,但Ani等人則是破斧沉舟地視作翻生的契機。從公路鬧劇得知他們沆瀣一氣,其實就是顯露一個難以僭越的階級分野。「誰大誰惡誰正確」。就像反斗奇兵的玩具們弄場大龍鳳方得到主人的寵幸,甚麼一生一世不過是輕諾寡信,聽者動心,言者求新。

    《阿甘正傳》用甘仔的一生為佯裝,講古巴導彈危機、乒乓外交,夢工廠旨在製造一個大外宣—樂天的美國幻夢。《花月殺手》則點出藝術也可以起回顧、重述的功用,用以呈現富國強兵的背後,是無數人被侵犯、剝削和強暴。他們沒有求情辯解的權利,屍骸未寒就被埋掩在摩天大廈的地基之下。當如《粗獷派建築師》所講,影像和建築的存在是自足的,世世代代刺激人的思維。藝術家給這些群體一個現身的機會,讓後人擴闊觀看世界的視野。

    “You have no cards. Have you ever said thank you once?”
    說回本戲,講的是伯樂和千里馬的故事。千里馬易得,伯集罕有。這也是一個階級的觀念。千里馬的價值不在於能跑千里,而是送人至千里。他是被騎的(如電影中),只有在被利用當中才被允許彰顯其價值。也就是說,他整個的生死都被主人所定奪,自由是被恩准的,隨時可被奪走。「誤會自己是自由的,真正是無望地被奴役的。」所謂的大嗚大放、大字報、民眾專政也是同理。認真了你便輸了,輸了你的頭顱。但同時,書寫的草圖(藝術)和嘗試的痕跡似是能抵御強權的迫害,我們能斷斷續續地表達及再定義自身。這給予我們繼續飲水讀書和書寫的緣由,讓各種的文藝科研成為無數盞燈,使後繼者摸索不同的路徑。終有一天,瞎眼的都看見了,啞言的都說了起來。

    「然而自己明知道是奴隸,打熬著,並且不平著,掙扎著,一面「意圖」掙脫以至實行掙脫的,即使暫時失敗,還是套上了鐐銬罷,他卻不過是單單的奴隸。如果從奴隸生活中尋出「美」來,讚歎,撫摩,陶醉,那可簡直是萬劫不復的奴才了!他使自己和別人永遠安住於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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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he Last Dance

    The Last Dance

    ★★★

    引一句朋友對其他戲之言:「唔計較你話好睇定唔好睇,但係柒囉。」

    子華神與許冠文,流行經典五十年。

    套戲旁枝累贅,沙石多,瑕疵明顯,配樂同某啲位一如港產片慣例般煽情。信息又係有後covid後離散,又係從黃子華口中金句式道來,呢啲都係一如以前嘅弊病,通俗港產片之弊病。
    許冠文同衛詩雅條感情線係一絕。都係華人家庭日與夜,但夠真摯,喊到決堤,收唔到聲。係似曾相識?係演員做得好?我愛你許冠文。

    ——
    當我們談論香港時我們在談論甚麼(一)

    許冠文和黃子華同論:「生人好多地獄」和「香港需要破地獄」,意味深遠。黃子華於一九九七年鏗鏘集《夫子自道》中,談到用棟篤笑引人反思香港的種種荒謬。(二十五年後在《毒舌大狀》中,完願疾呼" Everything is Wrong",讓終識盧山真面目的住客自嘲,以阿Q精神式勝利。) 同年的《秋前算賬》,他謔言「全港市民熱烈慶祝回歸」只有「回歸」二字是真的。齊觀其他的「九七作品」,像陳果的《香港製造》和黃偉文的《傾城》,「回歸」是眾人同意的香港史的轉捩點。(採用的詞彙經已是套立場敍事) 於戀殖人士眼中,英屬香港是璀璨的黃金年代,可見於張婉婷的《玻璃之城》。眾人也分別認為「回歸」前或後,香港人總是無力的受害者,是離散的遺民,將存在主義的「無家性」用以自憐。各種史觀存有矛盾,亦有疏漏。無他,皆因香港史是如此般混雜。誠如《殖民無間道》指出,香港「糾纏在帝國、國族、意識形態上的深謀遠慮的大計之中,有着別具用心的時空座標,肩負不能告人的秘密任務。」自問是「外行人」,是次旨在速寫讀香港史的筆記,除些許迷思,破無間地獄。

    由細到大,被灌輸的香港史起點是一八四一–「貧瘠且荒蕪的島嶼」「開埠」,香城史撰寫的《空白的一百年》別無二致。這符合香港一貫的形象:經濟掛帥,像我們現在哀悼的,也是「國際金融中心(遺址)」。配以「文化沙漠」之稱,整套便是當初帝國的修辭:白人文明開化土著。真正空白的,是一八四一年前的歷史及華洋勾結共謀的濫觴。於唐宋年間,嶺南一帶自成一角,山高皇帝遠,為流放貶謫之地。直至北方戰禍頻繁,更被佔據,南方才加速發展。(到後來的太平天國動亂,國共內戰,萌生和鞏固南方/香港的第二個身份–「(臨時)避難所」) 而於英帝國決定捨舟山取香港前,香港一帶水域的海洋族群,包括蜑家等水上人,早已持續為洋人提供補給和各種協助。其後,更乘洋人入主維多利亞城,以買辦身份「水鬼升城隍」。郭亞祥、盧亞貴和譚亞才是其例。十九到二十世紀,香港先是鴉片貿易,後是海外華人移民中心。這些「華人精英」用文武廟、團防局、東華醫院等社群機構,和引導華洋貿易,謀篡權位,於洋人主子和剩餘華人間劃出一「高等華人」的階級。例如,他們以其社經地位,成立保良局,迴避「蓄婢」的指責。他們更會向英政府討價,合作壓制罷工和反帝國主義杯葛運動。這勾結共謀的殖民結構,自此深植香港,如幽靈遊蕩不散。香港的前途和決策,總是「不可使民知之」,經由少數的利益群體和殖民主子,為"no stake in society"的多數而定。而鄉里氏族的結構,也妨礙城市公民主體意識的叢生。(劉兆佳等人更以此創造「家庭功利主義」,「管理思維」等藉口,合理化長期殖民之況);於新中國,爱国商人莊世平說不會純然基於爰国情懷投資中國,要「資本主義武器為國家使用」,便要有回報。這批精英,於是又幻想「北進殖民」,提供資本器械科技,換來國家補貼(「補償貿易」),容忍他們剝削中國低廉勞動力。故,香港人非總是帝國壓榨的可憐人,更多是合謀,善為道而合愚民。

    關於英殖時代,甚未如戀舊人士想像般光鮮。貪腐(四大探長電影恆河沙數),走私,歧視(二十世紀初華人禁止進入山頂,不得乘搭天星小輪的頭等艙,無法升任政府高等職位,歐亞混血兒兩面不是人等)是常況。港大的成立,象徵英語(西方文化)的崇高,亦壟斷社會上流的機會。政治參與權也到殖民晚期(彭定康欲大刀闊斧改革政制)才稍微放寬,香港無民主是共業。又,如《風再起時》呈現,國共均在香港地下活動,暗湧未斷。

    於英殖時代,美國的介入鮮被提及。有說,英國負責憲制,美國負責經濟。港督葛量洪在寫給倫敦的報告提到:「這些表面看來與美國政府無關的組織,都得到他們(美國國務院的國際關係署)若干的財政支援。有時候,連偽裝功夫也不多。」《香港製造》一書詳細交代,美國藉傳教士、貧民天台學校、兒童組織、社區中心和私人徒置區等,培育跨商人才服務自由陣營(跨太平洋網絡),欲以「西方民主道德領導亞洲」。例如,「多啦A夢」便是經美國資助的自由基金會引入。中央書院(現皇仁書院),美孚新邨,花旗銀行等,都有美國跨商資本的足跡。傳教在其時被稱作第三勢力,以牛奶麵包和福音攏絡民心。拔萃、聖保羅和瑪利諾修院,和中華基督教青年會(YMCA)是例子。中大是另一重要事例。首任校長李卓敏看重中大的世界性,就職宣言稱「香港是海外華人家庭團聚,企業設置總部和存放資金之地。」他設立亞洲首見的工商管理課程,並以美國教育模式治理學院。從圖書館系統和論文評審可見一斑。

    中國對香港的態度更是複雜。「長期打算,充分利用」和「河水不犯井水」是耳熟能詳的方針。香港既是象徵大中華被欺凌割據的百年恥辱,又是如《金手指》中的白手套緊急出口。中國政府需要外匯和貿易,也要西方思想資源和技術,師夷長技以制夷。例如,孫文承認「革命思想,源自香港」。香港同胞的民眾力量,也被「無產階級先鋒隊」捲入狂暴的紅色熱潮,直到六七暴動後才偃旗息鼓。冷戰時,捲土重來;一九七三年,中國石化用九廣鐵路將煤油出口到香港,涉兩億港元,為煤油市場的百分之十三。韓戰期間,香港是突破美國貿易封鎖的缺口。六四發生後,也是由香港精英推動中國得到永久最惠國待遇,加入全球經濟體系。一九八八至一九九六年,香港是「沿海地區發展戰略」的一部分,投資額是中國外來直接投資的百分之五十九。由馮客《毛澤東之後的中國》可知,中國的經濟「左」搖「右」擺,香港這紫砂茶壼尤是珍貴。

    從文革中國避秦的新儒家學者等人,常攻擊香港的本土文化,貶其為方言,更是骯臟的享樂文化。他們身在港,心在鄉土已亡的「文化中國」,使得香港更為一眾團體暫聚的部落,身分認同難以談起。

    總括而言,高等華人、港英政府、美國外部勢力和偉大祖国,一律首肯並竭力維持香港「不能亂,也亂不起。」他們眼中的香港,是生金蛋的雞。利益之大,一日在,旦旦而伐。這「借來的時空」,是各強權勾心鬥角之地。

    「自由就係感到「原來我可以」嘅時刻;歷史唔係由贏者書寫,而係自由有意志嘅人書寫 。冇人可以定義 「香港係咩」,但人人都可以拓闊 「香港可以係咩」。」

    黃子華在《金盆口》中寄語香港人「領養穿山甲,放過陳冠希」,大抵希望香港人勿再為私利的奴隸,不再嗜血饅頭,認清現實,團結一心。《破地獄》上映未久,經已又見到情緒勒索,實在教人扼腕嘆息。虛擬自由和進步的妄想已破,今後,我們又能走條怎樣的路?

    待續。

    🚫
    空白的一百年,香港簡史,誰的城市,殖民無間道,公民社會與虛構自由主義的解體,勾結共謀的殖民權力,六七暴動:香港戰後歷史的分水嶺,香港製造,中文解毒,鬱躁的家邦,思索家邦,香港保衛戰紀——十八個需要記住的香港故事

    鄧小平:革命人生,厚黑學,史達林:從革命者到獨裁者,毛澤東之後的中國,毛澤東時代和後毛澤東時代,克里姆林宫的餐桌,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獨裁者養成之路,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

  • The Sparring Partner

    The Sparring Partner

    ★★★½

    恭喜新晉導演 (16/4/2022)

    再殺一個人

    那夜在高先戲院看完《正義迴廊》,天氣晚來秋,肉體卻浮湧一股嘔心的感覺。電影肇始,真相便已隨屍塊石沉大海,往後的一百三十七分鐘鬧劇,真實穿梭在凌虛蹈空的幻想,戲謔地從審判眾生相淺窺個人之惡如何上引至納粹與極權的歷史之惡。人,與人之間,與世界之間,與歷史之間,與命運之間,橫亙的牆,或因愛,或因恨而消融,帶來救贖與破滅。

    戲中的張顯宗和唐文奇在溽暑興起殺害父母,讓我想起《異鄉人》中的莫梭在滾燙陽光閃爍下的沙灘槍殺阿拉伯人。兩者同樣描述的炙熱,是一種冤魂不散的抑鬱。很少人一誕下來就是個魔鬼,往往是驕怠、嫉妒、憤懣、貪婪、命運與性格堆疊交錯下才墮落成魔。一個原初的小念頭,經由人的惰性和自毁的向性不停滾動,捲入慘澹的童年、仕途的不得意、交往的失落(張顯宗還有性無能–被閹割的殘缺),最終釀成悲劇。此等悲劇,非必該人有蛇蠍之本質或盲目的宿命,只是身處其時其位而迫不得已。他確實有錯,但亦可悲。悲在你我被拋進同一處境恐怕也是落得同樣的下場。

    無獨有偶,納粹長官艾希曼在耶路撒冷受審時也覺得自己並無參與屠殺,就算有也不過是服膺國家的命令,罪有可恕。他只不過是缺乏溝通能力去易地而處,只不過是被刻下的意識形態吞噬(「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要好好瞭解這個黨,連黨綱都不知道,也從來沒有讀過希特勒的《我的奮鬥》,就只是問他一句:『何不加入親衛隊?』他回答:『有何不可?』」),只不過是逃避痛苦的自由(「我得單槍匹馬過日子,再也沒有人會向我指令,再也沒有任何條例可依循–換句話說,我從來沒這樣活過。」),只不過是長期處於社會低層而渴望出人頭地(「納粹黨是個不斷向前走的組織,讓像他這種在眾人眼中的輸家–同社會階層的人、家人、連他自己都這麼認為–能夠從頭開始,做出一番事業。)。惡就是「只不過」般平庸,地獄就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心。

    「搵食啫,犯法呀。」,道出「獅子山精神」(功利家庭/管理主義)的修辭,只要你肯拼搏,「腳踏實地」,少理閒事,便能有兩餐安穩茶飯。由新自由衍生的是精英暴政和才德的驕傲(meritocractic hubris)。高學歷高「成就」的人鄙夷做「低賤」工作的人,對他們鮮有同理。成功者攫取的理所當然,失敗者咎由自取(懶惰),經由他人和自己的手烙刻「失敗」的囚記。社群崩解,屈辱、輕蔑和憎恨蔓延,引發「失敗者」的反撲。

    我們都急需真正地再次成為脫軌的人生敍事的主角,只是有些人能夠順應當代社會的遊戲規則而名利雙收,有些人則要成為破局者才能吸引到庸眾的眼球。向藝術品撥灑粟米湯如是,張顯宗如是。鏡頭是嗜血的槍,付出代價方能活在鎂光燈下。一個故事中,英雄和惡人以外的都是死不足惜亦無人問津的配角。既然做不了正氣凜然的君子,那就只好做個遺臭萬年的惡魔,為眾人鄙棄,但也為眾人注視。

    法庭內,律師勢成水火,陪審團鏗鏘有力地針砭細節。庭外,律師做回撐檯腳的老友(有點像未「撥亂反正」前的立法會?),陪審團食煙笑談大灣區搵食正事。討論還討論,生存還生存,兩者分得涇渭分明。拉遠距離,事不關己,任你述說概念說得天花亂墜,但一旦牽連自己,大難臨頭各自飛。一個人的生死大權,就是掌握在這群人(我們)手裏。

    「十二個人走進房間,十二顆不同的頭腦,十二種不同的心情,十二條不同的生活軌跡。這十二個人,被要求對另一個人作出判決,這個人也完全不同於他們,就像他們之間互不相同。而在他們判決時,他們必須變成一個頭腦– 一致同意。這是人類混亂不堪的心靈所能做到的奇跡之一。」—《桃色血案(1959)》

    公義永遠是一個進行式的烏托邦,只有每一個人願意追求並且參與才能迫近它的邊陲。採訪的記者、搜證的執法者、律師、陪審團、法官、證人、旁觀的公民,在整個過程中無時無刻都在做出選擇,可以因為一時偷懶/立場而錯失/偽造關鍵證據,可以因為道聽途說而判他有罪,一指錯滿盤皆落索。人總身陷娛體選擇性引導的直覺偏誤。法庭,作為論辯場,論的從來就不是真相,而是勝負。正義如迴廊,亦因為我們妄/誤/偏信會有客觀的善惡。

    我們都喜歡世人皆醉時唯我獨醒的自滿,最好有一個簡單的觀念能夠解釋森羅萬象。有時,詭辯片刻便使出「食鹽多過你食米」、「睇唔到聽唔到」、「廢青」、「長兄為父」、「百善孝為先」的組合拳,將對方擊倒在有理說不清的泥沼。

    正義需要的,是公共生活的道德辯論。面對道德難題,矛頭除了指向可恨可悲的罪人,還要探究促成如此的社會。同時,務實承認自身認知的局限,勇於質疑敢於反思,亦不妄想用理論能包覽諱莫如深的人性。就如,悲傷若只有五階段,那莊子喪妻後鼓盆而歌該歸類為何種的情感?

    遊筆至此,常說藝術能顛覆僵固的成見,那你有沒有想過觀看這些電影的目的何在?振聾發聵教人反思公義?喚起同情,變得更善良?予人教訓,阻止悲劇重演?還是只為了滿足我們嗜好奇觀的淫欲?

    「邪惡無根,像是細菌沿着潮濕的表面擴散;邪惡亦無本,缺乏深度,連惡的深度也沒有。但如此無根無本的邪惡,會引起的血腥殺戮比千萬頭惡獸更驚悚駭人,正因為如此,我們不能只將尤太人大屠殺視為二十世紀初德國一段獨立的歷史。」

    一旦停止思考,良知被自欺所掩蔽,你我都可以是張顯宗,是唐文奇,是納粹。真理無懼,良知不滅,天地始者,今日是也,天國或醜惡都在你我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