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消磨生命的更好方法。
我們就是最後一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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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riage Italian Style 1964
Wow the star power of Sophia and Marcello! 把screwball comedy和melodrama混在一起,全方面展現女明星的美貌身體魅力,a star vehicle which showcases how Golden Age Italian film industry has incredible star power that could almost rival Hollywood stars.
It is true that A Special Day is a sophisticated masterpiece that would withstand the test of time, but super stars could only be created with blockbusters like Marriage Italian Style. It's rowdy, exaggerated, almost vulgar but it does the job. You don't aim to deliver acting masterclass in these films, it's all about star power.
4K cine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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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pecial Day 1977
合理推斷花樣年華從這部片借鑒了極多細節。男女主角在室內餐桌上各種試探角力,封閉的小區大樓各種透過窗框和樓梯設計的空間調度,不斷入侵銀幕的畫外音電台廣播 (甚至直接放棄配樂, 即使在屋內也無法逃離看不見的法西斯陰影) 不是被道德困住的偷情愛侶,而是被軍國視為次等公民無力抵抗只能坐以待斃的弱者之間短暫的同盟,天台那場對手戲真好啊!
cinefan 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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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New Old Play 2021
很難得會想用original去形容的華語電影。雖然形式很重要,但不熟悉川劇也不妨礙觀眾進入觀影狀態(這點就值得筆桿好好學習)180分鐘毫無悶場,好幾個衝突點其實處理成反高潮,但在中國近五十年的近代史裡不停流轉荒誕現實裡唯一不變就是命運無常,因此比起苦大仇深慘絕人寰的悲劇,也許對大多數人來說歷史更像是一次又一次糊裡糊塗盡力活下去的記憶碎片。舞台劇佈景的封閉空間,手工作坊式的低成本製作,彷彿不會變老的演員,邱完全無意借電影的障礙法去「重現」歷史,反而恨不得直接對觀眾這就是一場戲,都是假的,都是表演。要做到這一點固然需要才華和創意,但如何平衡內容和形式才是邱真正令人敬佩的地方,而從結果來看,他是成功了。
軍閥割據>抗日>內戰>新中國>大躍進>文革,只要對中國歷史有基本認知的觀眾,自然能對應每個年代對劇團的衝擊。最喜歡其中一個鏡頭就是黨戲班被共產黨接管,連抗日戰爭都逃過一劫的梨園祖師爺李隆基向主角(和觀眾)靜靜道別,這樣去表達新時代的降臨實在太有意思了;像浮萍一樣活著的戲班搖身一變成為人民藝術家,只要活就照演戲,甚至邱福本人好像也對藝術沒有什麼所謂(畢竟除了當事人以外又有誰能說活著重要還是藝術/自由重要呢?)但椒麻堂會拍得最有趣也最有價值的其實是49年前的前半部,真正捕捉到那種年代氛圍,不需依賴外部因素去刻畫歷史背景,而是透過戲班眾生相描繪出一幅民國四川劇團的浮世繪(這令我想起侯孝賢在海上花的妓院)而且是用非職業演員達到這點,單是拍出這前半部,邱炯炯調教演員的功力就可以和Happy Hour的濱口相提並論。
相對之下,後半部拍49年後邱福一家的動盪就比較傳統,戲班眾生相只是邱福一家經歷的背景,敘事開始集中在邱福夫婦為了生存能伸能屈,當然邱的表達還是有意思的,在台上放ppt當戒鴉片的反面教材,一本正經的黑色幽默就是最強的無聲諷刺。但當時代背景轉移到大躍進和之後的文革,舞台形式不再是敘事中心/背景,邱福和老婆去廁所抓蛆和抱養女嬰回家的劇情都和他們身為藝術家如何在這個新時代生存的身分無關,只是凸顯身為人就要面對的時代的艱辛和殘酷(女嬰生母話語中說農村饑荒嚴重得想吃嬰兒的人肉就暗示了邱一家已經是被體制保護避過最殘酷的折磨的倖存者)這樣拍當然可以(既然主人公原型就是導演爺爺)但對比起冷戰運用女主角不同年代表演的音樂去呈現共產主義如何改造利用藝術,椒麻堂會到了後期彷彿完全放棄描繪戲班在藝術上面臨的壓迫和改造,反正就是大家都吃不飽,戲自然就不唱了。於是到了文革,甚至看不到樣板戲(最後只交代邱福被召回演個反派龍套,算是保住了條命度過浩劫)不肯定這是因為現實的限制所以不拍出來,還是導演最終關注的是邱福作為中國人而不是中國藝術家的一生,但這種聽天由命的人生觀也許才是最接近真實,畢竟這個一輩子只會唱戲的丑角最後只是平淡地喝下孟婆湯謝幕,既沒有像那對殉情的小情侶要當野鬼在一起,也沒有特別糾結於自己一輩子唱戲的回憶,反正就是認命投胎。
因此椒麻堂會當然是個寓言,也絕對可以套用在百年後的當下。但它最可貴之處在於今時今日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依然有人堅持如此任性個人化的表達,它的存在就是對延安文藝座談最強而有力的質問。真的會迎來偉大復興嗎?椒麻堂會告訴觀眾,it's a new old play,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輪迴)
hkiff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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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imacies 2012
信息量爆炸的台詞,目前看過的5部濱口長片裡最激進實驗的一部(對比之下Happy Hour的觀影門檻其實非常友好)同時也是政治性最強烈的一部?雖然是低成本的獨立製作,濱口對影像的捕捉和敏感度實在驚人,那個被盛讚的黑夜到破曉的17分鐘長鏡頭固然是賣點,但最後2年後女主角和最後去了當兵的男主角(我面盲認錯以為是Part 1為了哥哥棄演去當兵的配角 lol)在兩輛背道而馳的列車上互相揮手奔跑,簡直完美地把男主寫的那首詩「翻譯」成電影的語言。
有點被片名誤導,導致我Part 1比較難進入狀態。我原本以為親密是指男女主角作為一對文青情侶之間若即若離的關係(雖然有暗示兩人之間的角力同時牽涉到導演vs編劇的創作矛盾,但濱口沒有深入探討)卻只看到濱口大量穿插劇團排練的戲份,甚至一度把重心轉移到假想的朝鮮半島戰爭開戰如何影響日本和日本年輕一代如何看待第9條憲法的討論的支線,於是Part 1直到那個黑夜中散步的長鏡頭之前,都給予我一種過於散漫實驗的感覺。
反而Part 2進入實時舞台劇後,熟悉的濱口味回來了,一直嘗試用規則來達成溝通的女主角被迫坐在觀眾席上當局外人看戲,而此時一直令人覺得難以觸摸的男主角(編劇)在戲中戲話劇裡的角色令人看到他拒人千里冷冰冰的外表下其實懷著對暴力/選擇的自由的嚴肅思考 (noli me tangere) 同時女主演這個選擇隱瞞自己和哥哥的血緣關係假扮對方女友的角色,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再配上和男主沒有血緣關係的綠茶妹妹的多角狗血修羅場,最後以成為男主角新合居者的變性人詩人那兩首詩歌(一首是靈魂和身體之間的矛盾唯有愛才能抵抗孤獨,另一首是講述文字如何傳達終將無法送抵收信人的情信)首尾呼應,這時候我才明白濱口著眼的不只是情人之間的親密,而是在人與人之間隨時都在變化的關係和潛藏的背叛,我們面對他者是否真的能夠理解並尊重對方,文字的真誠和限制,以及藝術在日常的意義(例如戲中一個滿足於當流水線麵包工人的空心人男主來說創作詩歌有什麼意義?現實中虛假的舞台表演面對著戰爭的暴力時還有什麼意義?很有趣的嘗試,雖然我覺得濱口在這兩個層面的融合處理得比較粗糙,Drive My Car直接用Uncle Vanya是簡單但偷懶的做法)從這個角度理解,濱口應該是在肯定語言和創作的力量,但電影卻選擇結束在無言的身體動作(奔跑揮手)似乎極度喜歡並依賴語言的濱口同時也要承認最有效直接的溝通唯有身體這個可以跨越語言障礙的媒介。
ps 非常依靠優質的字幕翻譯 (對非日語觀眾不太友好,需要習慣閱讀字幕的觀感 ) 調教素人演員的功力和Happy Hour差不多(雖然Happy Hour的4個女演員更成熟)Part2有好幾個非常鬼魅的特寫打光之後直接用在夜以繼日,拍東京夜景其實很適合去改編村上的黑夜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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